我在北京第三年(2):双泉堡的姑娘一排排
我是杨。2011年7月,我大学毕业,带着仅有的610块大洋和DY留给我的120G岛国爱情动作片,只身来到北京。那个时候,太阳差不多直射北回归线,天不蓝,没有云,午后的阳光刺眼,爆烈异常,鞋底薄一些,可以感觉到脚底板发烫。那个时候,走在街上,找不到可以乘凉的地方,天旋地转,头昏脑胀。
我想,我一丁点儿都不喜欢高温,北京的夏天,炎热干燥,听不到知了的叫声,没有风的时候,会觉得喘不过气。和张家口相比,差太多。
来北京的头三个月,我一共住过三个地方。
第一个是地下室,不隔音,晚上可以听到隔壁情侣嘿咻嘿咻的声音,撕心裂肺,我要经常听《大悲咒》来静心。住了一个月,临走的时候特想敲他们的门。就说一句,大哥,您真猛,夜夜笙歌;再说一句,大姐,您真辛苦,嗓子有没有叫破。
第二个是小董的宿舍,没有空调,那是我住过最热的房子,自建楼,顶层,墙壁很薄,夏天太阳的所有热量都可以渗透进来,不通风,脱光光也很热,我需要打开抽油烟机,把脑袋伸进去,才可以感觉到一丝凉爽。
第三个是双泉堡,成片的自建房,在农大东校区附近,与农大隔着一条河,名字叫小月河。双泉堡有个KTV,不是量贩式,每天晚上门口都会有一排姑娘,浓妆艳抹,穿着暴露,有美有丑。每天下班儿,必过此地,放眼望去,一排姑娘,整齐划一:脸上巧笑嫣然,胸前气势恢宏,腰下黑丝林立。每过此地,必放缓脚步,低头侧目,尽可能地让目光插上想象的翅膀,意淫一下藏在黑丝下的大白腿,然后摸摸插在口袋里抽不出一张毛爷爷的钱包,吞口口水,悄然离去。
我想起刚搬进双泉堡的那一天,一个四层的自建楼,我仨住在第三层靠马路的位置,算上厕所不足十平,两张床,阿朱一张,我和老路一张,我俩同床共枕几个月,床太小,没法翻身。
我想起那天我站在门口,倚在栏杆上,望着马路对面高楼林立,看着马路这边有个鸡窝。我给小董打电话。我说,小董我搬家了,以后不用在你那里靠抽油烟机吹风解暑,也不用在地下室听人现场直播打炮。我说,小董你借我的1500块钱,我要晚点再还。老路走到我旁边问我在看什么,我指着楼下不远处KTV门前,说:那里有姑娘,可惜你没钱。
我想起有一天,我仨走在街上,不知道吃嘛,然后阿朱接了个电话,挂了以后说:艹,JB,今天是哥生日。我和老路异口同声,那你得请客。就在那天,我吃到了来北京后爱上的第一道菜,我爱吃鱼头泡饼,从那天开始。
老路问喝酒不,我说光吃饭不喝酒,阿朱表示同意。老路比我俩酒桶。我不喜欢喝酒,喝酒一点都不好,我的身边没有姑娘,喝多了没人照顾,喝醉了没手可拉,喝难受了没人心疼,喝吐了浪费粮食,喝爽了也没钱耍流氓。
我们总是对美好的事情心生向往,尤其是好姑娘,我内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上辈子是个好人,做的好事无数,积的阴德一箩筐。然后在这辈子,用这一箩筐的阴德,来换一个好姑娘。
我始终不知道好姑娘该如何定义。
我想起前几天看到的那首词,《长命女》:春日宴,绿酒一杯歌一遍。 再拜陈三愿:一愿郎君千岁,二愿妾身常健,三愿如同梁上燕,岁岁长相见。
我想起最爱看的那部电影,星爷的《喜剧之王》,看了不下百遍,从不厌烦。最喜欢片子里尹天仇睡了柳飘飘后的那段儿对话:
尹天仇:嘿!
柳飘飘:干什么?
尹天仇:走了?
柳飘飘:是啊。
尹天仇:去哪里啊?
柳飘飘:回家。
尹天仇:然后呢?
柳飘飘:上班啦。
尹天仇:不上班行不行?
柳飘飘:不上班你养我啊?
(尹天仇笑,柳飘飘也笑,过了一会儿)
尹天仇:嘿!
柳飘飘:又怎么了?
尹天仇:我养你啊!
柳飘飘:你先养好你自己吧,傻瓜。
我又想起KTV前站的那一排姑娘,每次刚下班的时候都可以看到一整排,搔首弄姿,有美有丑。每次吃完饭后,再看,就只剩下一两个,丑的。我心想,这果然是一个看脸的行业。不知内俩姑娘心里有没有骂娘,有没有默默的想,我奶大活儿好,为嘛总被留到最后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不知道有没有人对她们说,不上班行不行,我养你啊。如果真有人说了,她们有没有接受。
等我有了钱,再回到双泉堡,如果姑娘还在,我一定给那俩丑妞儿点儿钱。然后说,回去吧,这行不适合你们,这行看脸。
后记:
我想再说四句。
1、 果然,穷逼的世界,什么都不适合拥有。
2、 请你努力,也认定以后不会比现在更糟。
3、 2014年的前半年已经甩开了你,你的半年计划完成了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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